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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136章 趁机灭赖家
  展眼已是七月中旬了。
  贾珍、贾蓉父子横死之事,已告一段落。
  此事的真相已传开,就连景宁帝、泰顺帝都已得知。好在,此事虽让荣国府的名声受损,倒是没让荣国府受到惩处。
  贾敬仍在城外玄真观一味修仙,烧丹炼汞,不愿回来管家。如今他这一房,一应事务,由尤氏与贾蔷料理。
  贾蔷原是宁国府正派玄孙,父母早亡,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,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。
  贾敬这一房已后继无人,贾蔷这个正派玄孙便入主了起来。
  而贾珍的美妾美婢,在贾母的命令下,几乎都打发到水月庵做尼姑去了。
  转说荣国府这边,七月初七乞巧佳节,王熙凤产下一女。虽说是喜事,偏生贾琏与青莲的丑事败露,闹得满城风雨,连累王熙凤也大丢体面,心里似滚油煎煮,与贾琏愈发形同陌路。平儿每日在中间周旋,倒似比那夹板里的老鼠还要难挨三分。
  再说姜念,自四月中旬办完莱州盐枭周三魁事回京,至今已有三月不曾当值,泰顺帝也三月不曾再派专差给他。
  侍卫闲置原属常事,况姜念才十六岁年纪,且刚立功封爵。
  姜念倒也沉得住气,三个月来,每日照旧勤奋读书习武,积攒气运。同时,享受着与夫人元春、妾室薛宝钗的美好生活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……
  这日,赤日当空,炎威灼灼,连那树上的鸟雀都懒懒的,偶有一两声,倒似被晒化了似的,有气无力。
  赖尚荣与谢季兴一行人舟车劳顿,终抵神京。
  及至东郊,谢季兴便与赖尚荣作别,赖尚荣自往内城而去,谢季兴则领着两个薛家奴仆,径直奔向东郊的姜家新宅。
  此时薛宝钗正在西厢房内,但见她身着藕荷色纱衫,下系月白绫裙,腰际微束,更显身段袅娜。她手执一卷《庄子》,正凝神细读,莺儿在一旁低首打着络子,房内静谧安详。
  忽见姚氏匆匆进来,对薛宝钗禀道:“姨奶奶,外头有个叫谢季兴的,说是你哥哥的乳父,由江宁进京,特上门求见。”
  薛宝钗闻言,眸中闪现喜色,却不疾不徐,先轻拢云鬓,整了整衣襟,然后往正房请示元春。
  元春正趁姜念不在家,独自在卧房练琴。姜念在家的时候,因不想打扰到姜念,她一般不练琴,除非姜念要听她抚琴。
  只见元春正指尖轻拨,卧房内琴音泠泠,倒也显得自在。
  见薛宝钗进来,元春停弦笑问:“妹妹有何事?”
  薛宝钗便将谢季兴来访之事回禀。
  元春听罢,含笑道:“既是你家中来人,又是你哥哥的乳父,年已半百了,自当引入西厢房相见的。”说罢,又转头吩咐抱琴,“薛家来人一路辛苦了,叫厨房送些冰镇酸梅汤。”
  薛宝钗道了谢,这才命姚氏将谢季兴引入西厢房。
  年已半百的谢季兴,依旧形容清癯,颧骨略高,因饱经风霜,肤色略显黝黑,脸上皱纹如刀刻般深邃。
  他身着藏青夏布长衫,腰间束着深色汗巾,脚蹬厚底黑布靴,步履虽稳,眉宇间却透着焦灼。
  未及寒暄,谢季兴已急声道:“姑娘,出大事了!”
  薛宝钗手中团扇微微一滞:“何事这般慌张?”
  谢季兴抹了把额上汗水,将三千两黄金在大运河遭劫之事细细道来,并提出了质疑,怀疑此事有蹊跷,末了压低声音道:“我疑心,是那赖尚荣将金子谋夺了去!”
  薛宝钗听完惊呆了,一旁的莺儿更是惊得掩口轻呼,手中帕子飘落在地。
  薛宝钗定了定神,想起前番小丫鬟杏儿偷了她的羊脂玉并蒂莲簪,不过是内宅小偷,且很快就将簪子要了回来。如今父亲临终留给她的嫁妆——三千两黄金,则是遭了大盗了!
  谢季兴将两封书信交给了薛宝钗,这两封书信都是薛姨妈亲笔写的,一封写给薛宝钗的,一封写给王夫人的。
  薛宝钗拆开母亲亲笔写给自己的书信,见那熟悉的字迹,指尖不由微微发颤。细读时,见信中字字句句皆是慈母牵挂,又提到“此番将承诺的三万银子送了来”云云,想着母亲知道三千两黄金遭劫该有多难受,不禁眼眶湿润,泪珠儿在眼中打转,却强忍着不肯落下,只将帕子紧紧攥在手中。
  莺儿在旁看得心疼,轻声唤道:“姨奶奶!”
  薛宝钗深吸一口气,勉强稳住心神,对谢季兴道:“你一路辛苦,先去二门外歇息。此事……容我细细思量。”
  思量过后,薛宝钗决定,先将此事禀报元春……
  ……
  ……
  此时,姜念正与贺赟、蒙雄等人在东郊的姜家校场练习骑射。
  这处校场是姜念近期买了土地打造的私人校场,专门供他、贺赟、蒙雄及一些家中男仆习武,可在此练习较远距离的步射,也可在此练习骑射。
  赤日当空,铄石流金,校场上黄沙滚滚,热浪蒸腾。姜念身着短打劲装,腰间系一条汗巾,骑在马上,挽弓如满月,箭去似流星,连中靶心。
  半个时辰的习武后,姜念回到了姜家新宅。
  回家时,汗透重衫,连靴子里都浸了汗水。
  忽见谢季兴迎在宅门口,姜念一顿,随即与谢季兴聊了两句,谢季兴只说是薛姨妈派他进京见薛宝钗的,没有擅自说出黄金遭劫之事。
  姜念至二门垂门下,就见元春与薛宝钗双双迎出。元春身着淡黄纱衫,薛宝钗身着藕荷色纱衫,二人皆是薄施脂粉,却皆掩不住眉间一段忧色。
  元春轻执绢帕为姜念拭汗,柔声道:“大爷先去沐浴更衣,待更衣罢,我与宝妹妹有要事相商的。”
  姜念见她二人神色凝重,加上已见过了谢季兴,心知必有大事,便道:“不必了,直接去书房说话。”
  三人来至书房,元春、薛宝钗将薛家三千两黄金遭劫之事道来,连将谢季兴的质疑说明。
  姜念听罢,略沉思一会儿,便命传谢季兴。
  不多时,谢季兴弓着身子进来,见礼后立于下首。姜念命他将事情始末详述一遍。谢季兴抹了把汗,详述了起来……
  姜念听完,沉思了半晌,沉声道:“多半便是那赖尚荣勾结贼人谋夺了三千两黄金!”
  他口中说着“多半”,其实心里几乎断定是赖尚荣谋夺!
  元春、薛宝钗、谢季兴三人,本都只是有些怀疑是赖尚荣谋夺,此刻见姜念给出了这样的说法,三人还是都不禁有些惊愕,都凝视着姜念,等待姜念的指示。
  姜念面上竟不显怒容,反是唇角微扬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,心中暗忖:“我早想灭掉赖家了,只是一直不得机会,这次倒好,赖尚荣这厮自投罗网,倒省了我周折!”
  姜念命薛宝钗与谢季兴退出书房,独留元春叙话。
  他慢条斯理地呷了两口茶,那青瓷盖碗在他手中转了三转,方才轻轻放下。目光如秋水般澄澈,却深不见底,凝视着元春,问道:“夫人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?”
  元春早已深思熟虑,此刻对答如流,声音虽柔却字字分明:“三千两黄金乃是极大的数目,况是宝妹妹父亲遗赠的嫁妆,自当追讨回来。若真是那赖尚荣所为,此人肆无忌惮,目无王法,理当让其受到应有的惩处。”
  姜念闻言,唇角笑意更深,故意用温柔的语气道:“赖尚荣敢如此肆无忌惮,缘由之一便是仗着荣府的庇护。或许还认为,我会碍着夫人的体面,不会强势查他。我意欲走一趟荣府,当着老太太、岳丈的面,请荣府拿下赖嬷嬷、赖大夫妇及那赖尚荣一干人等。若查明属实,要他们将三千两黄金还来,再交于官府惩处!夫人以为如何?”
  这话虽说得和风细雨,内里却暗藏雷霆之势。
  元春指尖微微一颤,腕上的翡翠镯子碰了下案角,发出了一声闷响。她神色略显尴尬,道:“理当如此。只是那赖嬷嬷、赖大夫妇在荣府都是有体面的,尤其是赖嬷嬷,老太太对其信任有加,老太太又仁慈。二老爷仁厚,从没有刻薄过下人。怕她们……不会依大爷的主意。”
  姜念轻抚茶盏,依然用温柔的语气道:“若荣府不依,便休怪我不念姻亲之情了,会直接叫官府拿人!”
  元春见他虽温言软语,眉宇间却隐现肃杀之气,神色更添尴尬,沉吟道:“我随大爷同去,定竭力劝说老太太同意拿下赖家人,由大爷审讯。”
  姜念点了点头:“如此也好。”
  姜念让元春先退下,又单独召见了薛宝钗,神色坚毅地说道:“此事你别忧虑,三千两黄金,我定会尽快帮你拿回来!”
  薛宝钗低垂螓首,心内犹豫,手中帕子绞了又绞,那葱管般的指甲在绢帕上掐出几道细痕。
  稳沉持重的她,不想因此事让主母元春丢了体面,坏了她与元春的关系。然三千两黄金,是他父亲临终留给她的嫁妆,若不拿回来,实在心疼,此次这笔黄金被谋夺,也令她实在气愤。
  犹豫半晌,薛宝钗才轻声道:“多谢大爷周全,只是……”她抬眸望了姜念一眼,又迅速垂下,“请大爷顾及奶奶的体面。”
  其实她已推测到,此事难免会让元春丢体面了,然她明面上还是要这么一说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……
  赖嬷嬷、赖大夫妇,虽为荣国府的奴仆,却在神京西城置下一座大宅院,距离宁荣街不远。这所宅院比姜家新宅还要大了一倍有余,且有一个后园,园里假山玲珑剔透,曲径通幽处还引了活水成溪。
  家中奴仆数十,丫鬟皆着绫罗,穿梭其间,竟比寻常官宦人家还要气派。
  这日下午,赖尚荣携着彩岚,回到了赖家大宅院。
  彩岚身着杏红纱衫,鬓边簪着点翠步摇,走起路来环佩叮当。
  当赖尚荣得知父母都在荣府当值,祖母赖嬷嬷则在家里,心下暗喜,径往赖嬷嬷的院落而去。
  赖嬷嬷所居之处,三间上房皆用楠木隔扇,窗棂上雕着“卍”字不到头的样,当中悬着泥金匾额,廊下挂着各色鹦鹉、画眉等鸟雀。
  两个穿红着绿的小丫鬟正拿着银匙喂食,见赖尚荣来了,忙不迭地行礼。
  赖尚荣是赖嬷嬷的独孙子,赖嬷嬷对他的溺爱,不亚于贾母对贾宝玉的溺爱,尽管赖尚荣今年都已二十六岁了。
  此时赖嬷嬷正歪在填漆榻上抽水烟,见爱孙归来,喜得连念佛号:“阿弥陀佛,可算把我的命根子盼回来了!”拉着赖尚荣的手上下打量:“我的儿,这一去两月有余,怎的瘦了这许多?莫不是路上辛苦?”
  赖尚荣与赖嬷嬷略叙了几句寒温,忽地正了神色,低声道:“请祖母屏退左右。”
  赖嬷嬷一怔,心下纳罕,却因素日溺爱这孙儿,便也不多问,只向堂上众丫鬟婆子摆了摆手道:“你们且先下去。”
  众人闻言,皆敛声退去,一时堂内寂然。
  待下人们退尽,四下无人,赖尚荣陡然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青砖地上,那膝盖与砖石相撞之声,清脆可闻。只见他故作出一副痛悔之态,颤声道:“祖母,孙儿此番下江南,犯了一桩天大的祸事!”
  赖嬷嬷闻言,心头猛地一紧,那双老眼骤然睁大,皱纹纵横的脸上霎时失了血色,手中烟袋微微发抖,声音亦跟着发颤:“我的小祖宗!你……你莫不是在外头伤了人命?”
  赖尚荣竟将他与王隆一起谋夺薛家三千两黄金之事详细说了一番,连要买清倌人景晴的腌臜打算也不隐瞒。
  赖嬷嬷听至半途,手中烟袋“当啷”一声坠地,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僵在榻上,半晌动弹不得。
  赖尚荣说罢,伸手作出抹泪的样子,其实没流眼泪。他又故意伏地哀声道:“孙儿一时糊涂,铸成大错!如今只求祖母庇护!若此事败露,孙儿遭祸是小,累及家里就是大了!”
  他知道,此事是瞒不了赖大夫妇的,与其说谎,不如坦白。横竖赖嬷嬷素来溺爱他,赖大夫妇亦对他百般纵容。坦白了,赖嬷嬷自会庇护他,赖大夫妇也都会庇护他。
  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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