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 视线
深秋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，陆明泽站在雨里，雨水顺着他凌乱的发梢不断滴落，像一道道透明的珠帘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风稍微就有些裹挟着凉意，直接了当的穿透他单薄的衬衫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但此刻，他的目光却是又紧紧锁定在玫瑰园里那个忙碌的身影上。
蒋韵穿着米色风衣，在丛间来回穿梭，手中的剪刀时不时修剪着枝，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周遭的风雨都与她无关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冰凉的雨水混着泥土的气息灌入肺中，手指因为长时间的紧握而有些发麻。缓缓推开那扇铁艺大门，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，在雨声中格外清晰。
“蒋韵。”他开口，声音被风雨声裹挟着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，像是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人。
蒋韵的动作顿了顿，握着剪刀的手微微收紧，却没有回头，继续着手中的动作。陆明泽一步一步地走近，泥泞的地面在他脚下发出“噗嗤噗嗤”的声响，泥水溅在裤脚，浸湿了半截裤管，他却浑然不觉。当他停在她身后，两人之间不过半臂的距离，他甚至能听见蒋韵刻意压抑的呼吸声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，只有雨声和剪刀修剪枝的细碎声响。终于，陆明泽沙哑着开口：“我把她的联系方式都删了，以后不会再和她有任何联系。”话音落下，他看到蒋韵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蒋韵终于转过身，眼眶红红的，睫毛上还挂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：“你为什么要这样？明明可以一开始就保持距离。”她的目光中满是委屈与质问，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“是我疏忽了，我以为只是正常的陶艺交流，等我意识到的时候……”陆明泽懊恼地抓了抓头发，发丝上的雨水甩落在脸上，“我不该让你难过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。”说着，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陶泥，上面还沾着些许绒毛，“你看，这是我们上次做杯子剩下的，里面还有我们的指纹。”
蒋韵看着那块陶泥，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两人一起在陶艺工作室的时光。那时的甜蜜与如今的委屈交织在一起，心里的委屈稍稍缓解了些。陆明泽见她神色松动，急切地继续说道：“我们一起把它做成新的东西好不好？就像修复我们的感情，我想和你一起。”
蒋韵终于忍不住，扑进他怀里，泪水混着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衿。她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：“下次不许再这样了。”
“不会了，绝对不会了。”陆明泽紧紧抱着她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，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，“以后我的眼里就只有你，还有我们的陶艺作品。”
回到家后，陆明泽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决心。每天清晨，天还未亮，他就轻手轻脚地起床，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蒋韵。走进厨房，他系上那件印满小熊的围裙，在晨光中忙碌。煎锅里的培根发出滋滋的声响，烤箱里的面包渐渐变得金黄，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。他还会特意拿出蒋韵喜欢的彩铅，在咖啡杯上认真地画上可爱的图案，有时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，有时是一朵盛开的玫瑰。
工作之余，他彻底断绝了和林砚秋的所有联系，手机里再也没有深夜亮起的陌生消息。他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陶艺研究中，书房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种陶艺书籍和资料，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的心得和灵感。他常常盯着那块带着两人指纹的陶泥发呆，脑海中不断构思着新的作品。
蒋韵虽然渐渐放下心结，但偶尔在整理书房时，看到陆明泽曾经和林砚秋交流的陶艺资料，或是在工作室看到相似的场景，心里还是会泛起一丝酸涩。陆明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，每当这时，他都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，拉着蒋韵的手说：“走，我们去陶艺工作室。”
再次来到工作室，熟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。陆明泽总是会特意选他们曾经坐过的位置，像初次学习陶艺那样，认真地听蒋韵讲解。他笨拙地拉坯，故意做出各种奇怪的形状，惹得蒋韵忍俊不禁。两人的笑声在工作室里回荡，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也在笑声中渐渐淡去。
这天，陆明泽神秘兮兮地把蒋韵带到工作室。路上，他一直紧紧握着蒋韵的手，掌心微微出汗，脸上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。打开工作室的灯，暖黄色的光线洒在展台上，一个造型独特的瓶静静伫立在那里。瓶身上刻着他们的名字和“永远在一起”的字样，字体虽然有些歪歪扭扭，但每一笔都饱含着心意，正是用那块承载着两人回忆的陶泥制作而成。
“虽然做得不太完美，但这是我们共同的作品，也是我们感情的见证。”陆明泽有些紧张地看着蒋韵，眼神中满是期待，“以后，我们还要一起做更多的东西，每一件都要刻上我们的名字。”
蒋韵看着瓶，眼眶瞬间湿润了。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刻字，仿佛能感受到陆明泽制作时的专注与用心。“只要是和你一起，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她轻声说道。
陆明泽笑着将她拥入怀中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：“那我们说好了，以后的每一个作品，都要带着我们的故事。”
从那以后，工作室里常常能看到两人忙碌的身影。他们一起研究新的釉色，在试验台上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，调配出不同的色彩。有一次，为了调制出蒋韵想要的那种梦幻般的紫色釉料，两人反复试验了十几次，沾满颜料的手互相涂抹，在对方脸上画出可爱的图案，最后终于成功时，他们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。
他们还一起尝试不同的造型，有时是小巧精致的茶杯，有时是古朴典雅的瓶。在制作过程中，陆明泽总是会想出一些新奇的点子，虽然常常因为技术不够成熟而失败，但蒋韵总会耐心地鼓励他，陪着他一起重新开始。
闲暇时，两人会坐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的风景，分享彼此的想法。陆明泽会给蒋韵讲他新学到的陶艺知识，蒋韵则会和他讨论玫瑰园派对的新创意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，为他们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。
那个承载着他们和好意义的瓶，被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。每当有朋友来家里做客，都会对这个独特的瓶赞叹不已。陆明泽和蒋韵就会相视一笑，骄傲地讲述着这个瓶背后的故事。
梅雨季的雨总是下得缠绵。蒋韵撑着半透明的樱伞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伞柄上的雕。她身着一袭黑色真丝衬衫裙，腰线处的珍珠扣在雨幕中泛着温润的光，及膝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。
陆明泽把她往内侧又拉了拉，藏青色衬衫紧贴后背，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，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。
“前面有家新开的甜品店。”陆明泽忽然开口，眼睛亮晶晶地指着街角粉色灯笼。他舔了舔嘴唇，模样像极了讨吃的小孩。
蒋韵唇角勾起一抹浅笑，踮起脚用指尖擦掉他下巴的雨滴，暗红色的美甲在他皮肤上留下微凉的触感：“陆先生是馋甜品，还是馋拉丝？”声音带着御姐特有的慵懒尾调，听得陆明泽耳尖泛红。
推开甜品店的雕木门，甜香扑面而来。蒋韵摘下墨镜，露出眼尾精致的眼线，径直走向窗边的卡座。陆明泽跟在身后，目光黏在她披散的栗色长发上，发尾微卷的弧度像特意烫过的波浪。
“招牌布丁，再来份抹茶冰淇淋。”他对着服务员说完，转头冲蒋韵挑眉：“帮蒋设计师试毒。”
冰淇淋端上来时，陆明泽挖了一大勺递到她唇边。蒋韵垂眸轻抿，冰凉的甜意混着抹茶微苦在舌尖散开，睫毛颤动间抬手按住他的手腕：“陆师傅这是要谋杀雇主？”她指尖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，陆明泽却趁机咬住她指尖的冰淇淋，惹得她轻笑出声，用另一只手轻拍他肩膀。
夕阳西下时，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。蒋韵忽然停在彩票店橱窗前，暗红色高跟鞋轻叩地面。玻璃上的巨奖海报在余晖中闪烁，她指尖划过海报边缘，漫不经心道：“试试手气？”
陆明泽一愣，随即被她拉进店里。她靠在柜台边，黑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不经意间松开，露出精致的锁骨，和陆明泽交握的手却紧紧扣着他的指缝。
“刮刮乐最刺激。”陆明泽把彩票塞进她手心，蒋韵修长的手指捏着刮卡器，指甲上的玫瑰图腾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陆明泽整个人贴在她后背，呼吸扫过她耳畔的碎发：“我的幸运女神，拜托了。”
蒋韵唇角勾起，慢条斯理刮开涂层，末了挑眉看向他：“没中。”
“我不信！”陆明泽抢过彩票，对着路灯装模作样查看。突然他眼睛一亮：“中了！五块钱！”
蒋韵被他的样子逗笑，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往自己面前带了带，暗红色的美甲擦过他喉结：“陆先生的眼神，该去看眼科了。”
便利店的冷气里，蒋韵撕开老冰棍包装，动作优雅得像在拆礼物。陆明泽非要交换口味，草莓味的冰棍在他嘴里咬出清脆声响：“情侣款必须安排。”
蒋韵倚着货架，修长的双腿交迭，目光落在他沾着奶渍的嘴角：“你不是不爱草莓？”
“你喜欢就行。”陆明泽伸手想捏她脸颊，却被她握住手腕。蒋韵仰头看着他，眼尾的眼线微微上挑，红唇轻启：“下次撒娇，换个高明点的理由。”说完松开手，转身走向门口，黑色裙摆扫过陆明泽发烫的指尖。
周末清晨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厨房。蒋韵赤脚走出卧室，淡紫色睡裙勾勒出曼妙曲线，颈间还戴着昨晚未摘下的珍珠项链。
陆明泽穿着洗旧的小熊围裙，口袋里露出半截香肠，转头时露出灿烂笑容：“小懒猫，尝尝爱心早餐。”
蒋韵倚着门框，单手撑住下巴：“陆师傅这摆盘，是跟米其林大厨偷师了？”煎蛋摆成爱心形状，吐司上歪扭的兔子让她想起工作室里陆明泽捏坏的陶泥。
陆明泽突然凑过来，沾着面粉的手在她鼻尖轻点：“小兔子变雪人了。”
蒋韵抓住他的手腕，美甲在他手背上轻轻按压：“陆先生，这算不算工伤？”她眼含笑意，却在陆明泽低头时松开手，指尖划过他的手背，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触感。
傍晚散步时，蒋韵突然停在流浪猫救助站。她蹲下身子，黑色衬衫的下摆垂落在潮湿的地面，从包里掏出猫粮的动作优雅又从容。小橘猫警惕地看着她，她却伸出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指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：“过来，小宝贝。”
陆明泽蹲在她旁边，目光在她和小猫之间来回切换：“收养它吧？以后做猫爪杯肯定超可爱。”
蒋韵转头看他，长发垂落肩头，眼尾的笑意比夕阳还温柔：“先去买猫砂，陆爸爸。”
深夜的书房，台灯映着蒋韵专注的侧脸。她穿着真丝睡袍，盘起的长发散落几缕在肩头，正在修改玫瑰园派对的设计图。
陆明泽抱着电脑凑过来，屏幕上满是猫咪用品：“城堡猫窝怎么样？还有这个自动喂食器.”
蒋韵放下笔，靠在他肩头，珍珠项链轻轻蹭着他的脖颈：“陆先生考虑得真周到。”她抬手关掉电脑，指尖划过他的喉结：“不过现在，设计师需要充电。”
陆明泽顺势将她搂进怀里，低头吻住那抹温柔的笑意，窗外的月光静静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，将影子迭成一幅浪漫的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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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稍微就有些裹挟着凉意，直接了当的穿透他单薄的衬衫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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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韵的动作顿了顿，握着剪刀的手微微收紧，却没有回头，继续着手中的动作。陆明泽一步一步地走近，泥泞的地面在他脚下发出“噗嗤噗嗤”的声响，泥水溅在裤脚，浸湿了半截裤管，他却浑然不觉。当他停在她身后，两人之间不过半臂的距离，他甚至能听见蒋韵刻意压抑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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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雨季的雨总是下得缠绵。蒋韵撑着半透明的樱伞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伞柄上的雕。她身着一袭黑色真丝衬衫裙，腰线处的珍珠扣在雨幕中泛着温润的光，及膝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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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面有家新开的甜品店。”陆明泽忽然开口，眼睛亮晶晶地指着街角粉色灯笼。他舔了舔嘴唇，模样像极了讨吃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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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清晨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厨房。蒋韵赤脚走出卧室，淡紫色睡裙勾勒出曼妙曲线，颈间还戴着昨晚未摘下的珍珠项链。
陆明泽穿着洗旧的小熊围裙，口袋里露出半截香肠，转头时露出灿烂笑容：“小懒猫，尝尝爱心早餐。”
蒋韵倚着门框，单手撑住下巴：“陆师傅这摆盘，是跟米其林大厨偷师了？”煎蛋摆成爱心形状，吐司上歪扭的兔子让她想起工作室里陆明泽捏坏的陶泥。
陆明泽突然凑过来，沾着面粉的手在她鼻尖轻点：“小兔子变雪人了。”
蒋韵抓住他的手腕，美甲在他手背上轻轻按压：“陆先生，这算不算工伤？”她眼含笑意，却在陆明泽低头时松开手，指尖划过他的手背，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触感。
傍晚散步时，蒋韵突然停在流浪猫救助站。她蹲下身子，黑色衬衫的下摆垂落在潮湿的地面，从包里掏出猫粮的动作优雅又从容。小橘猫警惕地看着她，她却伸出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指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：“过来，小宝贝。”
陆明泽蹲在她旁边，目光在她和小猫之间来回切换：“收养它吧？以后做猫爪杯肯定超可爱。”
蒋韵转头看他，长发垂落肩头，眼尾的笑意比夕阳还温柔：“先去买猫砂，陆爸爸。”
深夜的书房，台灯映着蒋韵专注的侧脸。她穿着真丝睡袍，盘起的长发散落几缕在肩头，正在修改玫瑰园派对的设计图。
陆明泽抱着电脑凑过来，屏幕上满是猫咪用品：“城堡猫窝怎么样？还有这个自动喂食器.”
蒋韵放下笔，靠在他肩头，珍珠项链轻轻蹭着他的脖颈：“陆先生考虑得真周到。”她抬手关掉电脑，指尖划过他的喉结：“不过现在，设计师需要充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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