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7章盛大文学
pps首届影视盛典完美闭幕。
从下午两点开始走红毯，夜里十点颁奖典礼结束，全程八小时。
现场余温未散，记者们已如嗅到血腥的鲨鱼群般围拢过来，无论是获奖者还是未获奖的人员，一个都不放过。
刘施施便是记者围堵的重点对象。
去年《三生三世十里桃》于电视剧行业再度掀起仙侠风潮，白浅热度高得吓人，内娱罕见地大女主戏，谁知今晚她颗粒无收，结果出人意料。
面对记者的询问，刘施施笑吟吟的摇头，耳畔的坠子晃出月华。
“我觉得pps今晚的奖项非常公正，物以稀为贵嘛，要是人人有份，倒显得pps的奖杯像超市促销赠品，真要那样，我还不稀罕呢。”
“况且《来自星星的你》的热度和欣悠的人气，都有目共睹，我打心里替她感到开心，今年没拿奖，明年继续加油就是了，你们可不许挑拨离间。”
记者举着话筒逼近：“那你明年有哪些作品和大家见面。”
“呃”刘施施被问住，总不能说自己还没计划吧，她想找个托词。
八个小时的盛典让她饥肠辘辘，便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小腹。
周围的记者注意到她的动作，好似发现新大陆，一位来自南方都市报的女记者，情绪格外激动。
“为什么选在年初领证，是已经怀孕了么？预产期在什么时候？男孩还是女孩，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，婚礼会选在巴厘岛还是马尔代夫.”
问题如连珠炮般砸来。
“啊？”刘施施傻眼。
什么跟什么呀，不是在说作品的事情么，怎么跳到怀孕上。
她正要反驳，忽觉有人靠近，却是陆远从后方挤了进来，与她并肩。
陆远面对镜头：“好了，各位记者朋友们，婚礼日期定好自然通知各位，至于生小宝宝，革命尚未成功，还在努力耕耘。”
记者闻言，都会心一笑，刘施施则羞得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膛。
“麻烦让让，注意安全。”
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，两人摆脱记者，走出会场。
陆远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行啦，没记者了。”
刘施施仰起脑袋，嘟囔道：“干嘛和他们说那些啊，羞死人啦。”
“谁让你刚才揉肚子，再说我这人不爱讲假话，本来就是在努力耕耘，昨晚不是才耕耘了两次么。”
“哎呀，你还说。”
“别以为领证了就可以不讲理，难不成你许做不许说。”
刘施施瞪圆眼睛，威胁道：“再乱讲我以后不让你做了。”
“讲真的？”陆远表情玩味：“昨天可是你主动，这话换我说比较合适吧。”
刘施施气的攥着拳头捶他胸口，无奈被捉住手腕，挣脱不得，狡辩道：“我也不想，可是我饿呀，都怪今晚的导播，实在太讨厌了。”
“怎么？”
“每次我想偷偷吃点东西，他就把镜头对准我，差点被观众抓包。”
通常情况下，女星在走红毯前，都会刻意减少食量，甚至当天不喝水。
因为礼服对身材要求非常高，一旦吃东西喝水，就很容易出现小肚子，影响美观不说，没准还得被品牌方宰一刀。
所以大多数女艺人会准备些果之类的零食，勉强填个肚子。
陆远佯怒：“什么玩意儿，无法无天了，老板娘都敢针对，待会就让徐伟峰把他开了。”
“倒也不至于.”刘施施心软，连忙求情：“他可能是我粉丝，见我没拿到奖，替我鸣不平，他是个好人，哥哥，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“这就成粉丝啦，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自恋。”
“哼！”
晚会结束，pps提前在就近酒店安排了晚宴，小一部分嘉宾离开，但绝大多数还算捧场，参加了晚宴环节。
“陆总，我敬你一杯，恭喜啊，今晚远方传媒大丰收！”
“哈哈，运气，都是运气。”
“陆总太谦虚了，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，明年如果有什么项目缺资金，给老弟也介绍介绍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陆远接过对方递来的名片，指尖摩挲着卡片边缘，笑呵呵的表示有机会一定合作。
他端着香槟，余光扫过三五成群的影视公司代表，绝大多数人都在议论pps补贴的事情。
相比于空手而归心中不爽的明星艺人，他们才是pps当下更应该争取的群体。
“陆总，恭喜恭喜。”堂妹陆景刚好路过，装模作样的举杯。
陆远瞪了她一眼，小声道：“去找徐伟峰，我待会就过去。”
“哦。”
陆远继续应付着来向他敬酒的同行，瞧见周新驰，正要过去，就见柳亦非迎面而来，穿着一袭粉色露肩紧身束腰裙。
“恭喜啦，什么时候举办婚礼，记得给我发请帖，好让我也沾沾喜气。”
“放心，少不了你。”陆远与她碰杯，看向她身后：“周杨呢，怎么没和你一起，我记得她下午来了呀。”
“她有些头疼，先回去了。”
“不严重吧。”
“问题不大。”
陆远遗憾道：“还打算给她介绍个角色，看样子只能晚点给她打个电话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在她身上流转：“你呢，最近忙着举铁么，胳膊都粗了。”
“你！”柳亦菲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。
“之前出国旅游，现在家里蹲，撸猫遛狗，举你个大头鬼。”
“啧，这生活，多少人羡慕不来。”
柳亦菲觉得这货在阴阳自己，但没有证据。
“刚歇下来那段时间挺好的，每天睡到自然醒，没有该死的通告，想去哪玩随时随地出发，不过久了也闲得慌，后来懒得出门，整天窝在家里，布偶现在见着我就躲。”
“你家那只布偶不是挺粘人的么。”
柳亦菲表情变得尴尬，支支吾吾地解释：“撸的比较频繁，脑袋上的那撮毛快秃了。”
大姐，你这是在家里宅了多久.陆远无语：“别盯着一只猫啊，偶尔换换。”
“不好，我试过了，就属它的皮毛撸着最舒服。”
“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把其他几只猫脑袋上的毛都剃了，那只布偶自然而然会被孤立，之后还不是屁颠屁颠的让你撸。”
柳亦菲捋过耳际碎发的动作滞了半拍，莫名其妙想起猫和老鼠中的杰瑞，噗嗤笑出声。
“什么馊主意，丑死了。”
陆远瞥了她一眼，隐约觉得她似乎想说什么，随口试探：“明年我公司有部戏，里面的一个角色挺不错，你要不要来试试。”
“电影？”柳亦菲两眼一亮。
“电视剧。”
柳亦菲沉默、犹豫、纠结，皱着眉思考片刻，缓缓摇头。
“目前不太想拍电视剧。”
陆远自讨没趣，便不再多言。
他还挺想帮pps薅一薅这位同学粉丝的羊毛，对方的粉丝数量可不少，且死忠粉极多，舍得钱。
继《神雕侠侣》后，柳亦菲时隔8年之久，重回小屏幕，也不知道这个噱头能给pps带来多少付费会员。
两人又闲扯几句，陆远打算去找周新驰商量《降魔篇》的事情。
柳亦菲盯着杯子里的香槟，在水晶吊灯下如同流动的琥珀，她咬了咬牙，突然抬眸：“等一下，《三生三世十里桃》有搬上大银幕的计划么？”
“怎么，你想演白浅？”陆远刚好转身，闻言脚下一顿，扭过头，狐疑的盯着她，心里直嘀咕，就这挑戏眼光，还在大银幕上折腾什么。
“嗯。”柳亦菲颔首，话已出口，心情反倒放松下来。
陆远方才的邀约，说实话，她有些心动，但很快便平复情绪。
她这几年并不缺小屏幕上的邀约，剧本一大把，观众缘摆在那里，随时都可以接到剧本。
但转战大银幕闯出一番天地，是她很早前就放出去的话。
她不想食言而肥，灰溜溜的回到电视剧领域，惹人笑话，也不是不可以回归小荧幕，至少要等她在大银幕上证明自己，哪怕只是一次。
实际上，她最开始没想过找陆远。
陆远身上的光环太耀眼，让身为同学的她很纠结，自尊心有些受不了。
可工作室团队一致认为《三生三世十里桃》是个非常好的机会。
首先去年电视剧大火，书粉加剧粉，为电影改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
其次，这是一部大女主戏，即便将来改编成电影，核心不会变，很适合她用来证明自己。
陆远晃动着酒杯，疑惑道：“这可是仙侠，你不是老早就想摆脱仙女的标签么？”
柳亦菲抬起下巴：“从前的我太年轻了，总觉得这个标签会固化我的戏路，不是作为一个演员该去表达的东西。”
“现在我意识到，什么演技、偶像、票房……这些其实都特别虚，一个真正的好演员，要学会包容，包容自己演过的所有角色，不应该过分在意自己在观众心中的形象。”
“太在意反而落了下乘，刻意的避免在观众眼里没准是一种强调，我负责演好自己的角色即可，观众眼里的我或许是我最真实的模样，我没必要刻意反抗或者摆脱真实的自己。”
陆远嘴角抽搐：“好家伙，拐着弯夸自己长得好看是吧，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发现自己摆脱不了这个标签，干脆放弃挣扎了呢？”
柳亦菲深吸一口气，仙女不气，不和贱人计较，毕竟有求于人。
啊啊啊，这人都当老板了，能和马芸谈笑风生，马上还要结婚，怎么还是这么贱，好气，好想撕了这货的嘴。
“淡定，你是仙女，周围都是镜头，要注意形象。”陆远见她即将暴走，慢条斯理地说。
无视柳亦菲想刀人的眼神，他基于多年的同学友情，好心提醒。
“放弃吧，电影时长有限，这部剧讲的东西太多，不适合搬上大银幕。”
“我想试试。”柳亦菲坚持，语气带着央求。
陆远脑阔疼：“你确定？”
“确定。”
“不反悔？”
“不反悔。”柳亦菲点了点头。
“行吧。”陆远掏出手机，捣鼓两下：“微信推你了，直接和陈址曦谈。”
“谢谢！”
陆远摆摆手，等她走远，又掏出手机，给陈址曦发了条消息：“在商言商，不必顾及我和她的关系，有机会的话，让她和公司签几部电视剧合约。”
“收到，老板。”
陆远看了眼消息，将手机揣兜里，注视着柳亦菲的背影，眯起眼睛。
“陆先生，聊什么呢。”刘施施悄然走近。
陆远收回视线，脸上浮现笑容，解释两句，见她蹙眉，问：“她刚才是不是找你了？”
“嗯呐。”刘施施和他轻轻碰杯：“也和我聊了几句《三生三世》改编电影的事情，我说自己没想法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恍然大悟道：“所以她得知我没想法，才找你。”
“大概率是这样。”
“你不劝劝么，我记得你说过这部戏不适合大银幕。”
“她偏要，不听我的，我能咋办，算了，不管她的事情。”
陆远晃了晃脑袋，闻着刘施施身上的酒味，叮嘱道：“还有你，少喝点酒，醉乎乎的，耕耘起来没感觉。”
“醉了好，今晚不让你耕。”
“醉了也耕。”
“我回我妈家住，有胆子你就过来。”
陆远：“.”
刘施施屁股挨了一下，气鼓鼓的去找闺蜜玩耍。
陆远则找到周新驰，同他谈起《西游降魔篇》的宣传进展。
春节档竞争激烈，西游题材还有一部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，甄梓丹、周润法、郭富成领衔主演，不容小觑。
同周新驰聊天结束，陆远手机响了下，按照消息，来到一个包间，陆景、徐伟峰都在里面。
“董事长！”
“哥。”
“嗯。”
陆远在沙发上坐下，将方才和马芸的对话复述一遍，接着问：“你们觉得他的条件怎么样？”
他在公司拥有绝对的话语权，但不喜欢搞独裁，面对问题，很多时候都会先与徐伟峰等人商议。
能讨论出结果最好，若是不行，再由他拍板决定。
徐伟峰和陆景都陷入沉默。
陆远也不催促，见茶几上摆着果盘，自顾自地吃起来。
不知过去多久，徐伟峰和陆景对视一眼，似乎从彼此的眼神中瞧出了相同的打算。
陆景微微颔首，徐伟峰说道：“董事长，有个事我得汇报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陈天乔有意出售盛大文学！”
(本章完)
pps首届影视盛典完美闭幕。
从下午两点开始走红毯，夜里十点颁奖典礼结束，全程八小时。
现场余温未散，记者们已如嗅到血腥的鲨鱼群般围拢过来，无论是获奖者还是未获奖的人员，一个都不放过。
刘施施便是记者围堵的重点对象。
去年《三生三世十里桃》于电视剧行业再度掀起仙侠风潮，白浅热度高得吓人，内娱罕见地大女主戏，谁知今晚她颗粒无收，结果出人意料。
面对记者的询问，刘施施笑吟吟的摇头，耳畔的坠子晃出月华。
“我觉得pps今晚的奖项非常公正，物以稀为贵嘛，要是人人有份，倒显得pps的奖杯像超市促销赠品，真要那样，我还不稀罕呢。”
“况且《来自星星的你》的热度和欣悠的人气，都有目共睹，我打心里替她感到开心，今年没拿奖，明年继续加油就是了，你们可不许挑拨离间。”
记者举着话筒逼近：“那你明年有哪些作品和大家见面。”
“呃”刘施施被问住，总不能说自己还没计划吧，她想找个托词。
八个小时的盛典让她饥肠辘辘，便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小腹。
周围的记者注意到她的动作，好似发现新大陆，一位来自南方都市报的女记者，情绪格外激动。
“为什么选在年初领证，是已经怀孕了么？预产期在什么时候？男孩还是女孩，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，婚礼会选在巴厘岛还是马尔代夫.”
问题如连珠炮般砸来。
“啊？”刘施施傻眼。
什么跟什么呀，不是在说作品的事情么，怎么跳到怀孕上。
她正要反驳，忽觉有人靠近，却是陆远从后方挤了进来，与她并肩。
陆远面对镜头：“好了，各位记者朋友们，婚礼日期定好自然通知各位，至于生小宝宝，革命尚未成功，还在努力耕耘。”
记者闻言，都会心一笑，刘施施则羞得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膛。
“麻烦让让，注意安全。”
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，两人摆脱记者，走出会场。
陆远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行啦，没记者了。”
刘施施仰起脑袋，嘟囔道：“干嘛和他们说那些啊，羞死人啦。”
“谁让你刚才揉肚子，再说我这人不爱讲假话，本来就是在努力耕耘，昨晚不是才耕耘了两次么。”
“哎呀，你还说。”
“别以为领证了就可以不讲理，难不成你许做不许说。”
刘施施瞪圆眼睛，威胁道：“再乱讲我以后不让你做了。”
“讲真的？”陆远表情玩味：“昨天可是你主动，这话换我说比较合适吧。”
刘施施气的攥着拳头捶他胸口，无奈被捉住手腕，挣脱不得，狡辩道：“我也不想，可是我饿呀，都怪今晚的导播，实在太讨厌了。”
“怎么？”
“每次我想偷偷吃点东西，他就把镜头对准我，差点被观众抓包。”
通常情况下，女星在走红毯前，都会刻意减少食量，甚至当天不喝水。
因为礼服对身材要求非常高，一旦吃东西喝水，就很容易出现小肚子，影响美观不说，没准还得被品牌方宰一刀。
所以大多数女艺人会准备些果之类的零食，勉强填个肚子。
陆远佯怒：“什么玩意儿，无法无天了，老板娘都敢针对，待会就让徐伟峰把他开了。”
“倒也不至于.”刘施施心软，连忙求情：“他可能是我粉丝，见我没拿到奖，替我鸣不平，他是个好人，哥哥，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“这就成粉丝啦，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自恋。”
“哼！”
晚会结束，pps提前在就近酒店安排了晚宴，小一部分嘉宾离开，但绝大多数还算捧场，参加了晚宴环节。
“陆总，我敬你一杯，恭喜啊，今晚远方传媒大丰收！”
“哈哈，运气，都是运气。”
“陆总太谦虚了，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，明年如果有什么项目缺资金，给老弟也介绍介绍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陆远接过对方递来的名片，指尖摩挲着卡片边缘，笑呵呵的表示有机会一定合作。
他端着香槟，余光扫过三五成群的影视公司代表，绝大多数人都在议论pps补贴的事情。
相比于空手而归心中不爽的明星艺人，他们才是pps当下更应该争取的群体。
“陆总，恭喜恭喜。”堂妹陆景刚好路过，装模作样的举杯。
陆远瞪了她一眼，小声道：“去找徐伟峰，我待会就过去。”
“哦。”
陆远继续应付着来向他敬酒的同行，瞧见周新驰，正要过去，就见柳亦非迎面而来，穿着一袭粉色露肩紧身束腰裙。
“恭喜啦，什么时候举办婚礼，记得给我发请帖，好让我也沾沾喜气。”
“放心，少不了你。”陆远与她碰杯，看向她身后：“周杨呢，怎么没和你一起，我记得她下午来了呀。”
“她有些头疼，先回去了。”
“不严重吧。”
“问题不大。”
陆远遗憾道：“还打算给她介绍个角色，看样子只能晚点给她打个电话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在她身上流转：“你呢，最近忙着举铁么，胳膊都粗了。”
“你！”柳亦菲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。
“之前出国旅游，现在家里蹲，撸猫遛狗，举你个大头鬼。”
“啧，这生活，多少人羡慕不来。”
柳亦菲觉得这货在阴阳自己，但没有证据。
“刚歇下来那段时间挺好的，每天睡到自然醒，没有该死的通告，想去哪玩随时随地出发，不过久了也闲得慌，后来懒得出门，整天窝在家里，布偶现在见着我就躲。”
“你家那只布偶不是挺粘人的么。”
柳亦菲表情变得尴尬，支支吾吾地解释：“撸的比较频繁，脑袋上的那撮毛快秃了。”
大姐，你这是在家里宅了多久.陆远无语：“别盯着一只猫啊，偶尔换换。”
“不好，我试过了，就属它的皮毛撸着最舒服。”
“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把其他几只猫脑袋上的毛都剃了，那只布偶自然而然会被孤立，之后还不是屁颠屁颠的让你撸。”
柳亦菲捋过耳际碎发的动作滞了半拍，莫名其妙想起猫和老鼠中的杰瑞，噗嗤笑出声。
“什么馊主意，丑死了。”
陆远瞥了她一眼，隐约觉得她似乎想说什么，随口试探：“明年我公司有部戏，里面的一个角色挺不错，你要不要来试试。”
“电影？”柳亦菲两眼一亮。
“电视剧。”
柳亦菲沉默、犹豫、纠结，皱着眉思考片刻，缓缓摇头。
“目前不太想拍电视剧。”
陆远自讨没趣，便不再多言。
他还挺想帮pps薅一薅这位同学粉丝的羊毛，对方的粉丝数量可不少，且死忠粉极多，舍得钱。
继《神雕侠侣》后，柳亦菲时隔8年之久，重回小屏幕，也不知道这个噱头能给pps带来多少付费会员。
两人又闲扯几句，陆远打算去找周新驰商量《降魔篇》的事情。
柳亦菲盯着杯子里的香槟，在水晶吊灯下如同流动的琥珀，她咬了咬牙，突然抬眸：“等一下，《三生三世十里桃》有搬上大银幕的计划么？”
“怎么，你想演白浅？”陆远刚好转身，闻言脚下一顿，扭过头，狐疑的盯着她，心里直嘀咕，就这挑戏眼光，还在大银幕上折腾什么。
“嗯。”柳亦菲颔首，话已出口，心情反倒放松下来。
陆远方才的邀约，说实话，她有些心动，但很快便平复情绪。
她这几年并不缺小屏幕上的邀约，剧本一大把，观众缘摆在那里，随时都可以接到剧本。
但转战大银幕闯出一番天地，是她很早前就放出去的话。
她不想食言而肥，灰溜溜的回到电视剧领域，惹人笑话，也不是不可以回归小荧幕，至少要等她在大银幕上证明自己，哪怕只是一次。
实际上，她最开始没想过找陆远。
陆远身上的光环太耀眼，让身为同学的她很纠结，自尊心有些受不了。
可工作室团队一致认为《三生三世十里桃》是个非常好的机会。
首先去年电视剧大火，书粉加剧粉，为电影改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
其次，这是一部大女主戏，即便将来改编成电影，核心不会变，很适合她用来证明自己。
陆远晃动着酒杯，疑惑道：“这可是仙侠，你不是老早就想摆脱仙女的标签么？”
柳亦菲抬起下巴：“从前的我太年轻了，总觉得这个标签会固化我的戏路，不是作为一个演员该去表达的东西。”
“现在我意识到，什么演技、偶像、票房……这些其实都特别虚，一个真正的好演员，要学会包容，包容自己演过的所有角色，不应该过分在意自己在观众心中的形象。”
“太在意反而落了下乘，刻意的避免在观众眼里没准是一种强调，我负责演好自己的角色即可，观众眼里的我或许是我最真实的模样，我没必要刻意反抗或者摆脱真实的自己。”
陆远嘴角抽搐：“好家伙，拐着弯夸自己长得好看是吧，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发现自己摆脱不了这个标签，干脆放弃挣扎了呢？”
柳亦菲深吸一口气，仙女不气，不和贱人计较，毕竟有求于人。
啊啊啊，这人都当老板了，能和马芸谈笑风生，马上还要结婚，怎么还是这么贱，好气，好想撕了这货的嘴。
“淡定，你是仙女，周围都是镜头，要注意形象。”陆远见她即将暴走，慢条斯理地说。
无视柳亦菲想刀人的眼神，他基于多年的同学友情，好心提醒。
“放弃吧，电影时长有限，这部剧讲的东西太多，不适合搬上大银幕。”
“我想试试。”柳亦菲坚持，语气带着央求。
陆远脑阔疼：“你确定？”
“确定。”
“不反悔？”
“不反悔。”柳亦菲点了点头。
“行吧。”陆远掏出手机，捣鼓两下：“微信推你了，直接和陈址曦谈。”
“谢谢！”
陆远摆摆手，等她走远，又掏出手机，给陈址曦发了条消息：“在商言商，不必顾及我和她的关系，有机会的话，让她和公司签几部电视剧合约。”
“收到，老板。”
陆远看了眼消息，将手机揣兜里，注视着柳亦菲的背影，眯起眼睛。
“陆先生，聊什么呢。”刘施施悄然走近。
陆远收回视线，脸上浮现笑容，解释两句，见她蹙眉，问：“她刚才是不是找你了？”
“嗯呐。”刘施施和他轻轻碰杯：“也和我聊了几句《三生三世》改编电影的事情，我说自己没想法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恍然大悟道：“所以她得知我没想法，才找你。”
“大概率是这样。”
“你不劝劝么，我记得你说过这部戏不适合大银幕。”
“她偏要，不听我的，我能咋办，算了，不管她的事情。”
陆远晃了晃脑袋，闻着刘施施身上的酒味，叮嘱道：“还有你，少喝点酒，醉乎乎的，耕耘起来没感觉。”
“醉了好，今晚不让你耕。”
“醉了也耕。”
“我回我妈家住，有胆子你就过来。”
陆远：“.”
刘施施屁股挨了一下，气鼓鼓的去找闺蜜玩耍。
陆远则找到周新驰，同他谈起《西游降魔篇》的宣传进展。
春节档竞争激烈，西游题材还有一部《西游记之大闹天宫》，甄梓丹、周润法、郭富成领衔主演，不容小觑。
同周新驰聊天结束，陆远手机响了下，按照消息，来到一个包间，陆景、徐伟峰都在里面。
“董事长！”
“哥。”
“嗯。”
陆远在沙发上坐下，将方才和马芸的对话复述一遍，接着问：“你们觉得他的条件怎么样？”
他在公司拥有绝对的话语权，但不喜欢搞独裁，面对问题，很多时候都会先与徐伟峰等人商议。
能讨论出结果最好，若是不行，再由他拍板决定。
徐伟峰和陆景都陷入沉默。
陆远也不催促，见茶几上摆着果盘，自顾自地吃起来。
不知过去多久，徐伟峰和陆景对视一眼，似乎从彼此的眼神中瞧出了相同的打算。
陆景微微颔首，徐伟峰说道：“董事长，有个事我得汇报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陈天乔有意出售盛大文学！”
(本章完)